老天爷很不公平,大部分人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办到的事情,好友轻轻松松就能完成。
在他这个朋友眼里,邹言是非常强大的,几乎事事擅长,也不会被任何事物影响决策,牵绊脚步。
最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在大染缸里浸淫了多年,居然能做到始终烟酒不沾。
敲了半天门,没人开。
苟子鑫想了想,从楼道口的窗户往下看,没看到眼熟的车。
“奇怪……不在家?那他能去哪儿啊。”
总不至于,一个人跑去夜色了吧?
“哈哈。”他看了眼天色,为自己的想象力感到好笑。
坐回车里,正打算去什么法院啊检察院之类的看看,手机响了。
“喂,是经常跟大老板一起过来喝酒的苟先生吗?”
“呃,对。”
“能不能麻烦您现在过来一趟,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了,有件事,想请您帮忙处理下……”
挂掉电话,苟少再次感慨。
啧,人各有命。
一个从不喝酒的人,开了个全京市数一数二的酒吧。
平时撒手不管,除了偶尔陪自己,一年到头出现不了两次,却还是赚得满盆满钵。
而自己不过是嘴馋了点,一有好酒就过去喝几杯罢了,现在出了事,居然都联系到自己头上了。
算了,人不会跑,但万一酒吧倒闭就完蛋了。
这么想着,他一踩油门,往夜色驶去。
一进门,就被七八个人团团围住了。
其中竟然还有酒吧明面上的老板,一个姓于的三十几岁的男人。
对方一脸为难,不停地说道:“不行不行,我肯定不行……我真不行……”
苟子鑫心一跳,暗道一声不好。
难道,真的要关门歇业了?
“苟先生,您总算来了,冒昧的问一句,您和大老板的感情,是不是挺好的?”
他看向问话的服务生,想也没想地一拍胸口:“那必须的,毫不吹嘘地说,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
“太好了!”众人一阵欢呼。
在大家热泪盈眶的期盼中,苟少莫名其妙地一路挤到了三楼某个包厢前。
“大老板在里面,拜托您进去看看吧!”
“啥?邹言在这儿?”
话音还没落,人已经被推了进去。
一股浓重地酒味和烟味,当即迎面扑来,即使常年流连风月场所的苟少也忍不住呛咳起来。
咚!厚重的大门,在身后又关上了。
像是在阻止他的临阵脱逃。
饶是苟子鑫,此时此刻,也不免感到有些害怕,他试探着叫了声老邹,无人回应。
这时,手机又响了,是条消息。
【少爷,小臻留了个不要担心的字条跑出去了,咋办啊】
“啊?”
激动的情绪顿时冲淡了胆怯,他冲着一片昏暗高喊道:“邹言!你快给我出来!你儿子跑了!你们父子俩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要让我操心?我上辈子欠你们的啊!”
过了好一会儿,一道低哑地嗓音从角落传来。
“没事,他应该……是去找他妈妈了。”
“什么?小臻的妈妈?他知道他亲生母亲是谁?”
“嗯,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男人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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