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去解释什么,只平静地说出一个最实际的问题:“这里是F国,就算打给他,也赶不过来的,”
“可……”
呯!门被踹开了。
“嘘。”她赶紧捂住儿子的小嘴巴。
咚,咚,咚……
沉重地脚步声,宛如催命地鼓点,一下一下敲击着心脏。
男人含糊不清的肮脏言语传来,空气里也仿佛弥漫起了一股难闻的酒臭味。
小木屋不大,楼下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对方自然而然地开始往上走。
当咯吱咯吱地声音响起,姜海吟把儿子往身后推了推,握紧了手中的菜刀。
那一年,她原本想戳的是父亲的心窝,可惜因为太过胆怯,歪了准头,才会导致母亲的悲剧。
幸好时隔多年,她早就不是当初的姜海吟了。
如果对方胆敢伤害小臻,这次,一定会砍得很准。
隐隐约约地,她似乎已经看见那醉汉的影子了。
突然,楼梯的响声戛然而止。
又等了会儿,依然没有声音,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母子俩对视一眼,两双相似的圆眸里,满是疑惑。
“你别出来。”姜海吟以气音叮嘱了儿子,自己慢慢地爬出床底。
她没敢有一丝一毫地松懈,然而一路走下去,什么都没有。
外面,闪烁的灯光渐渐靠近,照出门上偌大的洞。
一阵夜风吹来,后脊背泛起丝丝凉意。
她这才察觉到,全身已经湿透。
哐当一声,菜刀从手心滑落,砸在了地板上。
第二天,课间休息的时候,姜海吟将这件事告诉了陈颖芝。
“天哪,我还是给你请几个保镖吧!啊不行,外面那些人不知根知底的,也不安全,你等回头我跟我哥说一声,让他调几个人——”
“颖芝,人家来了,要住哪?”
“呃,那再给你换个大房子?”
她无奈地笑了笑,安抚对方:“不用紧张,这只是特殊事件,何况已经解决了,早上九点多的时候,警方给我打电话,说发现那个人的尸体了,就在附近河里,初步判断,是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