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习惯性的抬起手腕扫了眼时间,“在停车场等我。”说完就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殊不知沈晚辞现在已经进了夜阑,因为上次的事,这里的经理都认识她,知道她是来接薄荆州,更是直接把她带去了那人所在的楼层。

她看着通话记录的界面,在心里骂了那个狗男人无数遍……

露台上,薄荆州将烟碾灭在白色细沙中,直起靠着围栏的身体,“走了。”

顾忱晔也掐了烟,同他一起离开露台,往回走的途中,他随口打趣了一句:“这就是你说的司机?”

刚才薄荆州接电话时,他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名字。

男人喉结微动,从胸腔中溢出一个单音:“恩。”

“你们不是要离婚了?怎么,和好了?”

‘离婚’这个词让薄荆州的眉头蹙了蹙,语气透着几分烦躁:“她就是胡闹一下,以前哪次提离婚不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顾忱晔却明显不认同他的说辞,“可你们这次好像闹得挺久的,说不定她是认真的。”

“她哪次提离婚的时候,看起来不认真?”

“那民政局不用去了?”

之前有次喝酒,薄荆州在他面前提过一句,说沈晚辞现在一见到他就问他什么时候去民政局办手续,简直作得不行,让人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