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效应可要不得,搞不好要整死人的。
那头薄荆州和陈总相谈甚欢,谈商场,谈政策,谈未来发展,沈晚辞没有仔细听,但不得不说,陈总虽然长得不行,给人的感觉也不舒服,但懂得还挺多。
她在一旁坐了一会儿,实在闲得无聊,便起身去了洗手间。
等沈晚辞从洗手间里出来,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陈总。
刚吃完饭他那啤酒肚似乎更大了,又因喝了酒脚步有些踉跄,沈晚辞觉得他随时都要稳不住栽倒。
而陈总的一双眼睛几乎黏在沈晚辞身上,“薄太太,可真是巧,您也在。”
沈晚辞敷衍的扯了扯唇角,“陈总您忙,我先走了。”
那陈总站在她离开的必经方向,擦肩而过时他拉住她的手,“薄太太,你身上好香……”
陈总人胖爱出汗,沈晚辞顿时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被一团湿漉漉给裹住,她猛的将手抽回来,人也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张脸冷得能将人冻成冰,“陈总,请自重。”
陈总握她的手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他虽然对沈晚辞有点心思,但打狗还要看主人,为了个女人和薄荆州撕破脸可不划算。
他很快收敛起来,忙不迭的道歉:“抱歉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您用的什么香水,我给我老婆也买一瓶。”
反正要在这里住几天,有的是机会。
陈总这种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心思藏得深,做起戏来一套一套的,真诚得很:“我这人喝多了酒就喜欢勾肩搭背,刚才是下意识的反应,冒犯了薄太太实在抱歉,我等会儿就亲自去给薄总赔礼。”
沈晚辞这下连敷衍都懒得了,重新去了盥洗池那边洗了手,光洗手液就挤了好几泵。
陈总在一旁看着,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阴沉。
察觉到陈总还在看她,沈晚辞不怎么走心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啊陈总,我这人有洁癖,不太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
陈总讷讷的搓着手,“没关系没关系,是我冒犯了。”说完他连厕所都没上就急匆匆的走了。
沈晚辞一直将手搓得通红才关上水龙头,她不喜欢陈总那个人,被他摸过的手只觉难受……
虽然那人道歉的态度很赤忱,但他看人的眼神很不舒服。
想到自己只跟薄荆州要一千万的辛苦费,简直是亏了!
她抽了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分,估摸着陈总已经回到前厅了,沈晚辞慢腾腾的迈着步子往那边走,可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聂钰诚……
他在打电话,看表情应该是在谈公事,眉眼严肃,薄唇微微抿着,这还是沈晚辞第一次看到聂钰诚工作时的状态。
“知道了,这件事等我回来处理,就这样。”也不知那头的人说了什么,聂钰诚不太悦的挂断电话,他掏出烟盒,正要低头点烟,就察觉到沈晚辞的存在。
他微微侧头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在看到她后挑了下眉,“晚辞?”
聂钰诚顺手将手上没点的烟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这是他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后印在骨子里的绅士风度,“跟荆州一起来应酬?”
沈晚辞走过去,“恩,你呢?”
她和聂钰诚关系本来就不差,以前见面也会聊几句,又因为上次借钱的事,她不好连招呼都不打就无视走人。
三个亿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那钱她虽然没收,但人情她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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