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你不阴阳怪气会死是不是?我被你从文化馆里带出来,外套都没来得及穿,浑身上下身无分文,你让我下车难道是要让我从这里走回去?”

文化馆距主城有点远,离她住的小区更远。

薄荆州的脸色因为她的解释变好一些,将揣在外套兜里的手机扔给她,“你如果……”

服个软,就不用下车。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沈晚辞二话不说推开车门就走了,车门被摔上时,整个车身都跟着震了震。

沈晚辞刚一下车就被树叶上滚落下来的水珠淋湿一身,深秋的雨水染了冬天刺骨的寒意,湿透的衣服粘在她身上,冷得她直打哆嗦。

薄荆州既没有开车走人也没有下车,他的视线笔直的落在后视镜里那道已经淋成落汤鸡的娇小身影上,薄唇抿直,显然是被气得不行。

雨天不好打车,又是这样冷的天气,沈晚辞还穿得那样单薄。

他等着她过来求他!

这个念头稍稍抚平他心里那点微末的烦躁。

而沈晚辞一边给黎白回电话一边伸手拦车,电话很快接通,得知黎白找她并不是什么公事,只是许久没见到她的人,怕遇到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