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娅竹没想到儿子竟然会为了简维宁当众忤逆她,那个女人可真是个祸水,就不应该让她回国!
“那你想做什么?把她养着?还是跟晚辞离婚然后跟她结婚?”
这些话,原本不该当着沈晚辞的面说的,看着自己的丈夫维护另一个女人,该是怎样一种剜心的痛苦!
但江娅竹是真的将晚辞当亲生女儿来疼,宁愿让她痛苦,也不愿她被瞒着,陷进一段这样糟糕的婚姻里。
江娅竹看向沈晚辞,握住她的手,安慰的拍了拍。
薄荆州也随着视线看过去,就见女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精致的五官明艳漂亮,不需要化妆也美的像一尊瓷娃娃,而此刻她不言不语的模样像是在难过,又像是在出神。
他薄唇掀了掀:“我……”
这次轮到沈晚辞打断:“妈,你别怪他。”
薄荆州的眉头倏尔蹙紧,薄唇紧抿,手指关节泛着阵阵的白,一张俊脸阴沉到了极点。
还没等他说话,又听沈晚辞接着道:“我和荆州决定离婚了,未来的日子那么长,他总得给你找个儿媳妇吧?”
江娅竹没想到两人居然走到要离婚的地步,震惊的看了看薄荆州,又看了看沈晚辞,“是……是因为简维宁?”
沈晚辞无奈笑笑,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道:“不是,是早就决定好的,只不过因为别的一些原因拖到现在……妈,就算我和荆州离婚了,我也永远都是你的女儿。简维宁其实也很好的,她大学时可是我们学校的女神,现在又是国际知名舞蹈家,刻苦又努力,对荆州又是一往情深……”
想当初,她在大学和简维宁是彼此谁都看不惯谁,没想到有一天她会给敌家说话,真是打脸。
真他妈疼!
她看向薄荆州,却见男人无动于衷的盯着她,就算对上她的眼神也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她只好暗示性的朝他挑了挑眉,“你说是不是?”
江娅竹捂着胸口起身,觉得自己今晚受到的刺激比之前几十年加起来的都要多,这餐饭是吃不下去了,沈晚辞见状想去扶她,被她拒绝:“我得静一静,你们吃完也赶紧走吧,我这心脏哟,真是经受了它不该经受的。”
她朝着王姨挥了挥手:“把邀请函给他们。”
王姨从客厅的茶几上拿了张订婚宴的请柬交给沈晚辞,便去了厨房,虽然薄荆州才是雇她的主子,如今两人又闹到离婚的地步,于情于理她都更应该交给他,但他坐在那里,不声不响冷笑的样子着实让人毛骨悚然。
沈晚辞展开看了一眼,在看到新娘名字的时候挑了挑眉。
居然是她大学的同学,还是同系。
薄荆州的视线本来就全部聚焦在她脸上,见此,问道:“有仇?”
“不算,只是关系不太好而已。”
第一名和第二名,天生的死敌。
“薄太太还真是仇敌满天下,随便收个请柬都是跟你不对付的,”薄荆州说这话时嘲讽的意味浓重,“不过就你这性子,除了秦悦知那个缺心眼又神经大条的女汉子,估计没人能跟你处的到一块。”
沈晚辞怀疑他是为了报复刚才妈羞辱简维宁,故意人身攻击,他不能对长辈做什么,就把账算到她头上。
她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人不止渣,还小肚鸡肠。
反正都决定成全他和简维宁了,也懒得跟他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掰扯,“妈这边现在不用藏着掖着了,你抽个空,我们去把手续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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