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没人说话,连呼吸声都很轻,几不可闻。
沈晚辞扭头,薄荆州正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假寐,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层阴影,嘴唇抿着,厚重的阴影将五官和脸部的轮廓勾勒出了不近人情的冷漠。
陈栩看了眼后视镜,见两人跟有仇似的互不理睬,忍不住开口:“少夫人,前面有药店,您帮薄总去买点治疗伤口的药吧,他伤的也不轻,今天连轴转的开会,连去医院的时间都没有。秦先生在部队里这么多年,呆的还是训练最狠最苦最累的特种部队,手劲和身手都不可小觑。”
薄荆州闭着眼睛,没有阻止陈栩的提议,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应允。
江叔已经将车停在药店门口,还十分体贴的下车,替沈晚辞打开车门。
沈晚辞:“……”
车里车外四只眼睛盯着她,尤其是陈栩,只差没有双手合十,点头哈腰的拜她了。
而且他怕她不答应,还特意报了几个药名,车窗开着,他声音又大,药店周围几间铺子的人都听见了,这下看过来的眼睛更多了。
再看江叔,也是一脸的祈求。
沈晚辞顶不住被一个长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而且她觉得自己要是不同意,他可能会在薄荆州开口之前,一直维持着开门的动作,停在这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