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对这男人的脑回路表示服气,不过也能理解,薄家家世显赫,薄荆州作为独子,从小身边都是别有目的的人。

沈晚辞不再理他,仰头喝了一大口,冰冷的水从喉咙滑入胃里,冻得人硬生生打了个激灵。

“是,我不对,菜鸡就不配得到同情,所以还是毁灭吧。”

薄荆州:……

公寓楼下,车子刚停稳,沈晚辞就下车走了,她速度很快,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她一般。

冬天的夜晚一片寂静,只有呼啸的寒风刮过树叶发出的呼呼声,路灯被雾气萦绕,本就昏暗的光线更暗了些。

入眼可见,除了值守的保安,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匆走过。

沈晚辞住最里面一栋,料峭的寒风刮在裸露的肌肤上,如同刀割一般,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头低得下巴都埋进围巾里。

安静的夜色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混着露骨的荤段子传进沈晚辞的耳中,她抬头,就见前方的夜色里走出几个染着黄毛的男人,穿着流里流气,一口的脏话,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路很宽,沈晚辞走在右边,那伙人走在左边,本该是毫无交集,但随着距离的缩短,她渐渐发现那几人有隐隐朝着她靠近的趋势……

她抬头,正好和其中一个人对上视线,那人朝着她咧开了嘴角,露出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