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力气再大,也无法一下摆脱她的禁锢。

而这一消停,他的理智也渐渐回了笼,只不过心里的愤怒和毁灭欲有增无减,他面无表情,一双眼眸沉的厉害:“沈晚辞,你护着他?”

他想到了和秦赫逸打架的那一次,沈晚辞转身就走,后来被公寓的保安拦住,才勉强留在了现场,但都站在一旁吃瓜,大有你们赶紧打,打完我好回去睡觉的意思。

而这次,她竟然不顾安危冲上前来拦他。

果然,在乎的和不在乎的,就是不一样。

沈晚辞看了眼聂钰诚,他脸上、衣服上全是血,已经分不清是从哪儿流出来的了,虽然还站着,但明显不太站得稳了,摇摇欲坠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

察觉到她的目光,聂钰诚抬眸朝她看过来,勾了勾唇角:“我没事,别担心。”

沈晚辞现在心里浓浓的愧疚。

她刚才只是想摆脱薄荆州,他一直说她喜欢的是钰诚,那她就干脆承认好了,哪里知道这个神经病会下这么狠的手,仿佛真想将人往死里打。

聂钰诚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会打架的,要是她不拦着,估计等会儿停尸间的护工就该上来抬人了。

薄荆州闻言嗤笑,手臂上的肌肉都绷紧了,沈晚辞这会儿还抱着他的胳膊,一丁点儿的变化都能感觉的到。

她松开手,挡在聂钰诚面前,“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