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抬手,按住了自己衬衫的扣子,也阻止了保安的动作。
保安急了:“你一个大小伙,还担心被人看不成,赶紧脱,把衣服换上!”
说着就要强行上手,但薄荆州即便狼狈成这样,手上的力道还是大的跟铁钳似的,保安硬扯了两下,都没能扯开,正准备叫人上来帮忙,就见男人抬起下颌示意一下沈晚辞的方向,“让她来。”
沈晚辞:“……”
一时间,除了正在给昏迷的溺水者做急救的人,其余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
保安顺着薄荆州的视线往后看了一眼,赶紧将衣服塞到沈晚辞怀里,那急切的样子,跟扔个烫手山芋一样,“女士帮个忙,让这位善心人士先把湿衣服换下来,这天气这么冷,又去冰水里泡了一针,失温了可就要出人命了。”
沈晚辞居高临下的看了眼薄荆州,他的嘴唇被冻得发青,沾着水珠的皮肤冷白冷白的:她吸了吸气,蹲下身,“起来,换衣服。”
薄荆州的声音有气无力,是体力严重透支后的后遗症:“动不了,太累了。”
“……刚才拽着领口不让人扒你衣服的时候劲不是挺大的?”话虽这么说,但沈晚辞还是伸手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着她呢!
现在薄荆州是舍己救人的善心人士,她刚才看到不少人拍视频发朋友圈了,真要因为她的耽误导致人失温挂了,网友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自己淹了。
手抓着他的手臂,像是抓着一块冰,冻得她忍不住缩了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