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嘴上功夫,简维宁完全不是对手,就算是,也不敢和江娅竹直接撕破脸杠上,匆匆说了声‘再见’后就落荒而逃了。
江娅竹哼了一声:“要不是沾了她爸的光,荆州能护她到现在?”
上次薄荆州大年初一要陪着简维宁去给她爸上坟,这事她越想越不对劲,后来追问之下才问清了当年的事。
她说这话时,眼角余光是看着沈晚辞的,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了。
然而别说在意,就连好奇都没有。
江娅竹叹了口气,自顾说道:“当年荆州跟个流氓混混不知道怎么的起了冲突,对方被他打断了一只手一条腿,那人蓄意报复,开车将荆州撞进了医院。那混小子,那么大的事不跟家里说,大过年的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熬,是简维宁陪了他一晚,结果导致简维宁的父亲因为担心女儿安全,深夜去寻人,出车祸当场去世。”
沈晚辞一愣。
薄荆州出过车祸的事她不知道,她和他只能算是认识,她是追着聂钰诚跑的小姑娘,他是聂钰诚的兄弟,平时基本没怎么说过话,结婚后他对她也没有感情,更不会跟她说往事。
但混混和过年这两个敏感的词加在一起,正好勾出沈晚辞的一段记忆,所以她出声询问:“知道那个混混叫什么名字吗?”
江娅竹皱着眉,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叫什么宋伟,忘记了。”
薄荆州倒是没说这么细,是她找人去调查的,她怕他只是随便寻个理由来敷衍她,其实就是想去做简家的女婿。
宋伟……
沈晚辞蹙眉,和她记忆中的那个人对上了。
那年过年,沈震安带着后妈去旅游了,家里就只剩下她和沈璇,她那天有点发烧,在房间里睡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才醒,她浑浑噩噩的不想动,又饿得受不了,只能强撑着下楼去厨房找吃的。
一下楼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没记错他就叫宋伟,那段时间沈璇经常和他混在一起,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敢把人带回来。
那晚喝醉酒的宋伟精虫上脑,扑过来就要亲她,嘴里还说些流里流气的话,沈晚辞一直防范着他,见人扑过来,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趁着男人捂着下身痛苦嚎叫的空挡,她直接冲进一楼的佣人房,反锁了门。
宋伟在外面疯了似的踹门,沈晚辞握着掰开的衣架子,贴墙站在门旁边。
踹不开门,宋伟骂骂咧咧的走了,临走时还放了句狠话:“臭婊子,算你跑得快,老子明天还来,你在京都大学吧?老子天天去堵你,就不信上不到你!”
等人走了,沈晚辞才泄气似的瘫软在地上,她不知道人还在不在外面,明天是不是真的还会来找她,沈震安不在家,大过年的她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何况就算能躲过这几天,开学怎么办?
她那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想到的就是找聂钰诚帮忙。
她给他发了几大段语音,语无伦次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对方过了十几分钟后才回,可只有一个字:好。
沈晚辞也不知道这个‘好’字是什么意思,她没有追问,毕竟聂钰诚帮不帮都是情分。
第二天,她提心吊胆的等了一天,没见到宋伟,之后也没有见到过他。
她后来给聂钰诚发信息说了‘谢谢’,后来聂钰诚没有回,这事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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