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伤到骨头,但伤口看上去十分狰狞,除了那块掉了的皮,周围一大圈都青紫了。
沈晚辞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见,嗓子伤了,说话困难:“谢谢。”
薄荆州挑眉,难得看她这样乖顺的模样,有点想逗她。
不过还没等他说话,沈晚辞便又继续道:“上次也是,谢谢。”
“什么上次?”
“宋伟那次,我听伯母说你被对方开车撞伤了。”
她几天前问过聂钰诚了,他说他当年没有看到她求助的信息,也不知道什么宋伟,更不知道对方骚扰过她的事,至于后来她跟他道谢他没回的事,时间太久了,记不清了。
薄荆州靠着沙发,任由她在他伤口上涂涂抹抹,眉头因为疼痛而紧皱着,“我好歹救了你两次,就这样口头感谢一声?”
“那你想要什么实质性的感谢?”
薄荆州垂眸,视线里只能看到沈晚辞白皙的小半张脸,他开口,声音冷淡,不辨真伪:“如果我要让你做回薄太太呢?”
沈晚辞沉默,几秒钟后她道:“我可以补偿你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哪怕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但她要和他划清界限的坚决依旧无损半分,薄荆州的目光落在自己受伤的手上,心头好像笼罩着某种浓稠的,窒息般的刺痛。
半晌,他才低笑了一声,收回了自己还没擦完药的手:“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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