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女儿都坑,你可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啊,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是东西的东西,放心,我一定让她吐干净!”

对方的姓做了模糊处理,倒不是沈晚辞要替犯罪分子遮掩,而是这也是她托于馆长帮忙才拿到的,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沈震安情绪激动的就要去抢沈晚辞的手机,“你怎么……”

差点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沈震安舌尖一转,改口道:“就算你恨我,觉得我对你和小璇区别对待,也不能找人冒充我的声音录这种违法犯罪的视频啊!”

沈晚辞没跟他废话,将录音交给了警察:“沈震安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得了一笔钱,前几天就为这事上门找过我,我怀疑是他唆使他人对我实行伤害,为的就是逼我把那笔莫须有的钱拿出来。”

“沈小姐,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您可以回去了,有什么最新进展或者需要您配合的地方,我们再给您打电话。”

得到答复后,沈晚辞就准备离开。

一旁没说话的薄荆州淡淡的开口:“如果她的证据不够,我这里还有。”

陈栩立刻奉上一段高清监控视频,带声音那种,立马坐实了沈震安唆使人犯罪的罪行。

沈震安的淡定没了,对着沈晚辞破口大骂,他不敢骂薄荆州,只能将怨气都撒在沈晚辞身上。

……

出了警局,沈晚辞一身轻松,即便现在已经快天亮了,她也一点困意都没有。

她微笑着对薄荆州道:“虽然你不需要,但我还是要跟薄总说声谢谢,不早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是坐薄荆州的车来的,但这会儿并不打算坐他的车回去,而是准备去门口打车。

薄荆州看着她迫不及待想要逃离的背影,阴阳怪气的讽刺:“谁说不早了?这不是挺早的,连太阳都还……”

“薄总,”陈栩抬高声音打断他的话,“您的手流血了。”

为了自己以后每天的工作氛围能和睦愉快,他决定逾越一回,直接堵住薄总这张一开口就能把天聊死,把人气死的嘴,“沈小姐,最近天气热,伤口容易感染,您看薄总这也是为了救您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伤口也没包扎,以薄总的性子,一点小伤小病也不会说,万一感染严重了,恐怕得截肢。”

沈晚辞已经在APP上打到车了,头也没回的敷衍道:“有道理,所以你带你们薄总去医院包扎吧,记得换药,要是他感染截肢了,就是你的失职。”

这段时间一直对沈晚辞十分恭敬的陈栩,此刻却十分硬气的回道:“我是助理,不负责生活上的事,而且薄总这伤,又不是因为我才受的,我还有工作要忙,就先走了。”

陈栩说完就走了,开的还是薄荆州的车。

车子在两人面前疾驰而过,薄荆州看着沈晚辞,神色淡淡:“你把我的司机气走了。”

他抬手,手上的伤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比之前看上去更骇人了,被扳手硬生生撕开的那块皮也翻卷着耷拉在那里,原本周围的红肿都成了淤青,凝固的血痂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裂开了,正往外渗着血,血珠沿着指尖滑落,滴在水泥地面上。

光是看着他触目惊心的伤口,都能想象出当时那人下手有多重,就这样,还是被保镖踹了一脚才有的后果。

要是薄荆州没有来,没有及时握住她的手,保镖也没有在扳手触到皮肤时将人踹开,她的手伤的只会比这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