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原本已经准备要睡了,房间里强光的灯都关了,这会儿只有吊顶的缝隙里一条晕黄的灯带还亮着。

暗得恰到好处,很容易生出朦胧暧昧的氛围,轻飘飘的一个对视,就能勾出天雷地火的热烈冲动。

不愧是和那种事挂钩的场所,沈晚辞觉得这灯光里都被下了药,要不然她怎么觉得这一刻的薄荆州,跟之前救她于水火中的那次一样,都闪着光。

她犹豫了一下,“我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作为交换,你可以提条件当报酬。”

薄荆州动了动唇。

沈晚辞补充:“感情的事除外。”

男人被她这副恨不得跟他彻底划清界限的态度气得冷笑,“你不用这么看得起自己,就算我现在在追你,但也不会因此降低自己的格调,做挟恩图报这种没品的事。”

不比某朵黑心莲,冒领功劳,被拒绝了无数次还舔着脸往前凑。

沈晚辞假装没听到他的话,开始说正事。

过程不是很愉快,甚至起了争执,最后薄荆州冷着脸说了句‘考虑一下’,话题才就此打住。

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沈晚辞心情不太爽,面无表情的赶人:“事情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过河拆桥至少都还得拆一会儿,你倒好,这河还没过,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动手了,你就不怕我直接拒绝。”

沈晚辞想了想,纠正道:“有一点你可能想岔了,我跟你说这件事不是找你合作的,你同不同意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你只是我为自己设定的安全环节,我也可以找别人,只是安全系数低一点。”

大概是薄荆州每次都能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伸手托她一把,所以关于他是最能保证她安全的这一点,她几乎从来没有怀疑过。

男人抿唇,语气硬邦邦的:“找谁?聂钰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