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还坐在沙发上的薄荆州,她眉头微微一蹙:“你怎么还在我房间里?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

原本以为薄荆州会又找借口留下,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就起身朝着外面去了。

沈晚辞跟在他身后,送他到门口。

男人低笑:“要是舍不得,我就不走了?”

沈晚辞的手已经扶着门了,闻言翻了个白眼:“我是怕你偷偷躲在哪里,不亲自把你送出去,关上门,我不放心。”

“呵,”薄荆州冷笑,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走廊上光线明亮,薄荆州置身在晨光中,本就高大挺拔的身形都被镀上了一层光,本就生的英俊绝艳,被光线一照,更是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沈晚辞神色郑重,看着他道:“谢谢。”

薄荆州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没什么,”沈晚辞微笑,“只是突然想起来你帮了我不少,还一直没有郑重的给你道过谢。”

“……”薄荆州默了几秒,半晌后开口道:“现在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

沈晚辞下意识的接口:“不用了,时间要来不及了,让同事等着不好。”

薄荆州的脸色却因为她这句话沉了几分,一言不发的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果真是听到了他和聂钰诚在门口的对话,还说什么梦见被卖到缅北噶腰子,但她听见了,却又装没听见,在门口时还那般郑重的给他道谢,是个人都能看出她什么意思。

无非是不想再和他在一起,所以才闭口不谈。

薄荆州心里烦躁,有点头痛,估计是被沈晚辞给气的,房间里的床单被套昨晚就已经换过了,他本想在床上躺会儿,但总觉得还能闻到那女人身上浓得能熏死人的味,刚躺下去就又起来了,冷着脸打电话让陈栩去重新定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