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的脸面无表情的厉害,沉得很,像暴雨前的天空:“所以这些是真的?”

照片里的沈晚辞还年轻,十几岁的年纪,虽然画面模糊,但也能看出没化妆,清新素淡的模样。

这个年纪,她就已经常常跟在聂钰诚身边了,而且自己也认识她,看她到现在都还有这么大的反应,当时应该也消沉过一段时间的,但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他不知道,聂钰诚肯定也不知道。

沈晚辞捏着一团碎照片,半晌后才仰起脸,浅笑道:“是真的,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照片,但那时候我还没嫁给你,现在也已经跟你离婚了,你没有资格拿着这些照片再来……”

她咬牙,声音有些抖:“指责我。”

薄荆州皱眉:“我没有要指责你。”

他能看出沈晚辞的情绪有点激动,但并不能理解她为什么激动,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了,就这照片上的内容,还没有拍写真的尺度大,就算和那两个男人的距离贴的有些近,也远远够不上指责。

沈晚辞不想再提那件事,太恶心了,她下逐客令:“你走吧。”

薄荆州面沉如水,一双眸子冷得吓人,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他扣住沈晚辞的手,指腹落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很重,能感受到明显的压力,却没觉得痛:“你不想知道这照片是谁给我的?”

原本以为她会说‘不想’,或者干脆讽刺他自导自演,但沈晚辞却冷笑着说了个名字:“沈震安。”

薄荆州的脸色更冷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间会所,就是他带我去的啊,这两个人,”沈晚辞抬手,想指给他看,结果想起照片已经被她撕了,只好作罢:“就是那晚跟他谈生意的,这种商场上的肮脏事儿,你应该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