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电梯门打开时,他还看到沈晚辞在笑,结果目光一落到他身上,笑容就淡下去了。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不待见他。
“是啊,一顿百来块的廉价菜就能让我高兴,但是你连这么廉价的东西都给不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过去那些事的原因,沈晚辞的语气很冲,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
“御汀别院那堆满整个衣帽间的衣服首饰和包,不是我给你买的?换成钱够你吃一辈子的鱼头了,”薄荆州心里闷得慌,他和沈晚辞相对而立,一垂眸就能看到她嫣红的唇。
一看到她嫣红的唇,就想到她明明不吃鱼头,却愿意为了秦赫逸勉强自己,心里那把火就烧得更旺了:“家里佣人说你不吃鱼头,但秦赫逸夹给你的你就愿意吃,所以不是挑食,是要看夹给你的人是谁,对吧?”
“家里佣人说我不吃鱼头你就记住了,那她之前给你打电话,说我烧到三十九度五,怎么没见你回来呢?”沈晚辞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想翻旧账,太多了,翻三天三夜都翻不完,反而气着自己。
“我那时候在国外出差。”
他没问沈晚辞她发烧是什么时候的事,因为他都记得。
当时他就让陈栩去定机票了,但毕竟是在国外,就算是马不停蹄,回来也要十几二十个小时。
沈晚辞冷笑着拆穿他:“是在国外出差,还是在陪简维宁?”
当时她在医院打点滴,没有病房了,只能坐在输液大厅冰冷的凳子上,上个洗手间都还要自己举着瓶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偏偏她隔壁坐着的是对新婚小夫妻,感情好的蜜里调油,更衬得她形单影只。
输液大厅里有电视,在放新闻。
她的丈夫和他的初恋女友一同出现在了电视的屏幕里,虽然简维宁站得有些远,而且还只是个侧脸,但她也一眼就认出来了。
薄荆州皱眉:“我都没看见她,而且我去的地方和她根本不是同一个国家。”
他一脸坦然,一点撒谎的迹象都没有。
如果不是在新闻上看见了两人同框的画面,沈晚辞就要相信他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就算你承认是去陪她了,我也不会说什么,”沈晚辞面露鄙夷,“但你居然敢做不敢认。”
她脸上明晃晃的嘲讽刺得薄荆州瞳孔微缩,撑着门板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绷起,声音有些哑,沉沉的坠在人心头,“阿辞,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的我去陪她了,但我没有,我是去出差的,连见都更见过她。”
那晚是对家公司的周年庆,他接到佣人的电话就急匆匆的订机票赶了回来。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再谈论以前的事也没有意义。”
薄荆州咬牙:“离婚了也可以复。”
沈晚辞:“决定跟你离婚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再复婚。”
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唇瓣抿的死紧,“刚才的话,我就当你没说过,阿辞,你为了秦赫逸勉强自己吃不喜欢的东西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了,我们讲和了。”
“没有勉强,人的一生这么长,总要尝试点新鲜事物的,鱼头的味道还不赖。”
薄荆州看着面前长发披肩的女人,冷笑:“你说的是鱼头,还是说的是人?秦赫逸今天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他比较新鲜?想要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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