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在京都再有势,去到别人的地盘,那也是束手束脚,虽不至于任人宰割,但也绝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

她不能,也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如果自己一边坚持不愿复婚,一边又在明知道他心图什么的时候,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付出,就有点恶心人了。

沈晚辞做不出来这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事,倒不如趁机让薄荆州不管这事,“美人计不也是三十六计里面的一种吗?她现在对外都以你女朋友的身份自居,一双眼睛恨不得粘在你身上,你只要轻轻勾勾手指,她还不把家底子都报给你。”

薄荆州俊美的脸阴沉的厉害,眼底全是湛湛寒芒,让人不寒而栗。

他咬着牙,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仿佛都凝成了冰霜,“你可真是好样的……”

男人原本是要嘲讽她,但话说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那儿像是堵了块铅,他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足足过了半分钟之久,薄荆州的情绪才沉下来,他自嘲的勾起唇角:“既然我这么有吸引力,那我朝你勾手指的时候,你怎么不是让我滚,就是让我松开呢?”

沈晚辞:“……”

她还在想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薄荆州扣住她肩膀的手就改为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制止住了她所有的挣扎和抗拒。

男人倾身,以一种缓慢的,近乎折磨人神经的速度贴近她,在这过程中,沈晚辞试图挣扎,但都被他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沈晚辞在他手里,像只只能任人宰割的小仓鼠。

薄荆州的脸在距离她巴掌宽的距离时堪堪停下,唇瓣微启,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唇上,“所以,你这话一点都不可信,而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做没把握的事,我愿意用美人计,但得先试试效果。”

“……”

下一秒,沈晚辞蓦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