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说自己不爱钱,但这泼天的富贵从天而降,还直接就砸在了她身上,这谁顶得住啊?

不能收,还不允许她眼馋一下吗?

沈晚辞的手原本是放在桌上的,这会儿已经转移到桌子底下了,她怕自己一个没留神,手和脑子不同步,扒拉了一张过来。

以薄荆州现在给点阳光就灿烂、你打一棍子他都能顺着往上爬的德行,估计要当场把这卡剪成个戒指,套在她手指上。

好半晌,她才终于压抑住了自己激动的心情,让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无异:“你等会儿自己开车走吧,我打车回去。”

薄荆州:“……”

这和他想象中的反应完全不同。

“为什么?”

“我怕被抢,我这副小身板,真到了那种时候,除了给你拖后腿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自己走,安全。”

薄荆州看出了她的刻意回避,抿了抿唇:“阿辞,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我会改’的那些话?”

对上他的目光,沈晚辞的心狠狠的悸动了一下。

她知道薄荆州真如他自己承诺的那般,在改了。

如果是以前,在自己那话出口时,他肯定已经冷嘲热讽的毒舌她了。

但心不是一天凉的,凉了的心也不是仅凭着一点改变就能恢复如初的,最重要的一点,查沈安桥的事有危险,她不知道姜家什么情况,但能让已经掌权多年的姜二爷都觉得危险的危险,那应该是真的危险。

沈安桥是她妈,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冤死,但她不是薄荆州的妈,她不应该明知道有危险还把他牵扯进来。

他有能力有权势有钱,但首相还有被暗杀的呢。

就凭江娅竹这些年待她的好,自己也不能自私的将她唯一的儿子拉入危险中。

沈晚辞目光躲闪,色厉内茬:“财不露白,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