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多动吗?就沙发上吧,等会儿医生来也能快一点给你治疗。”

薄荆州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伤在腿上,要脱裤子,在沙发上,人来人往的,这多难为情啊。”

“你又不是没穿内裤,”妈在楼上,爸陪着她,医生诊断完之前估计都不会下来,其他人各司其职,进来会敲门,所以能在客厅走动的就只剩下一个王姨,“王姨从小看着你长大,听妈说,你小时候的澡还是她给你洗的呢。”

男人尴尬的咳了一声:“那是小时候,能一样吗?”

“命都要没了,你还顾忌啥啊。”

薄荆州站着没动,手按在皮带的金属扣上,态度强势。

意思很明显,回房间才能脱。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拗,但沈晚辞还是依了他,伤者最大,万一他情绪一激动,毒蹿到脑子里了呢。

好不容易才把毒舌那毛病给改掉了,可别又一遭回到解放前。

薄荆州虽然不常回来住,但卧室每天都有人打扫,被子上还有阳光的味道。

沈晚辞将人扶到床上躺下,又折回楼下拿医药箱:“你先把裤子脱了。”

临走时又看了眼他,除了虚弱一点,没什么别的症状,她心里微微舒了口气,那蛇就算有毒,也应该是微毒,不然他这会儿估计早就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