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里越苦,越苦越看薄荆州不顺眼。

他还想认回晚辞后,让她在身边多留几年的,看这架势,估计是留不住了。

大概是察觉到他哀怨的眼神,薄荆州抬眼朝他看过来,姜二爷‘哼’了一声,扭头看向了窗外。

薄荆州:“爸,你也小心,妈估计也不想看到您,您就识趣点,别去打扰她了。”

“??”姜二爷差点没让他给气出心脏病来,横眉竖眼的瞪了眼他:“谁让你叫我‘爸’的?闭嘴。”

“对方都把这层身份给扒得底朝天了,还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

“……”

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车子刚下高速,就收到了对方发来的定位,现在是半夜,路上几乎没什么车,沿着导航又开了大半个小时,到了个荒凉的渔村,很小,估计就十几户人。

这个点,所有人都在睡觉,除了稀疏的路灯还在亮着光,四周万籁俱寂,连狗叫声都没有。

漆黑的海平面上停着一艘船,上面挂着的灯仿佛是指引着人上前的灯塔,隐隐能看到几道黑色的人影在四周走动,一行人下了沙滩,朝着那边走过去。

姜二爷将薄荆州拉着往前走了两步,低声道:“你要是求婚的排场不够大,我是不会同意让晚辞嫁给你的,女人都喜欢仪式感,在这一点上,你不能委屈了她。”

他做了一路的思想工作,才勉强退了一步。

薄荆州拿出手机,给他看珠宝设计师发来的设计稿:“这排场够大吗?”

自那天沈晚辞松口后,他就在策划求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