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她下午才听过,虽然还没有形成条件反射,但她确定就是陆宴迟的。

她盯着声音传来的那一处,“陆宴迟?”

下一秒,男人从走廊的转角走出来,一身浅色休闲装,骚气的桃心刘海,在灯光下略显柔和的五官,不是陆宴迟是谁。

虽然还不确定他是不是薄荆州,但沈晚辞对着这张脸已经不会震惊了,可第一次看到陆宴迟的聂钰诚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那张一贯表情变化不大的脸上头一次出现这么大的波动:“荆州?”

陆宴迟朝着他微微颔首,又礼貌的伸手:“聂少,我是陆宴迟,久仰。”

“陆宴迟?”

对于这个最近突然蹦出来,如黑马一般在波涛云涌的京都商界杀出了一条血路的风云人物,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只不过这人神秘,很多事都是让助理在处理,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并且提起时都讳莫如深。

聂钰诚还处在骤然见到这张脸的震惊中没回过神来,也没去握陆宴迟的手。

男人并不在意,施施然的收回了手,将视线投向一旁已经能对他的容貌处变不惊的沈晚辞,语出惊人的道:“沈小姐,你送给我的内裤,尺寸太小了。”

沈晚辞:“??”

她又尴尬又窘迫,简直恨不得拿针把他那张嘴给缝起来,这种事是能在大庭广众下说的吗?

而且她明明是按……

沈晚辞突然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心情跌到了谷底,如果尺寸不对,那是不是说明陆宴迟不是薄荆州?

但随后反应过来,陆宴迟在说谎,那裤子他根本没穿,她当时在二楼看得清清楚楚,他让助理扔垃圾桶了。

“是吗?那说明你太胖了,我买的是标准码。”

聂钰诚还在看着陆宴迟,两人的对话他也听进了耳朵里,刚才喝进去的酒都变成了黄连水,苦得他连五脏六腑都揪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