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一到公司,陆宴迟就在办公室看到了纪思远,他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借着捏眉心的动作将情绪掩饰住了,“怎么来的这么早?”

他中午约了虎哥吃饭,处理纪思远被打的事情,这是他的事,他本人要在场。

纪思远:“我在医院呆着也无聊,就想来陪陪哥,医生说我其实可以出院了,等到了时间再去拆石膏就行了。”

陆宴迟走到办公椅前坐下,一边开电脑一边翻开桌上摆着的文件:“吃过早餐了吗?”

“还没有,从医院出来就直接过来了。”

陆宴迟皱了皱眉,责备道:“医生的嘱托你要是记不住,我就请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你,随时提醒你。”

“哥,你别生气,我已经让王助理去给我买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最近胃已经不疼了,偶尔吃晚一点,没事的。”

纪思远此刻心里十分的焦躁不安,这种感觉从昨天知道陆宴迟又和沈晚辞撞上后就存在了,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脱离他的掌控,一点点失去控制。

“哥,你昨晚怎么没去医院看我啊?”

“有点公事要处理。”

纪思远脸上无害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他眼底闪过几分狰狞的阴鸷,那是一种很难让人说清的情感,“和薄家相关的事吗?两家不是已经彻底撕破脸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陆宴迟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

纪思远:“是我个朋友,昨天在街上碰到你陪着沈晚辞在孕婴店买东西,正好我和他在聊天,他就顺口问我你是不是结婚了。”

“有个合作商的孩子过两天百日宴,我刚好路过孕婴店,就顺道进去看看,打算有合适的就将就买了,没想到恰好撞上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