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远一路都在道歉,还承诺以后再也不让人调查他的行踪了,陆宴迟的脸色才缓和了。

到了约定的餐厅,等了半个多小时,虎哥才姗姗来迟。

矮胖的身材很敦实,脖子上戴着条拇指粗的金项链,还有个金光闪闪的佛牌,腕表也是金的,晃得人眼睛疼。那天灯光昏暗,纪思远又被一拳打蒙了,没瞧仔细,今天才发现,虎哥那是壮,不是胖,身上都是腱子肉。

陆宴迟起身朝着他伸手:“虎哥。”

对方瞥了眼他的手,不屑道:“什么身份,也配跟我握手?既然托了关系约我出来,没调查过我平时都和什么身份的人握手?”

纪思远咬牙,搁在膝盖上的手在桌布的遮挡下握成了拳头,微垂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闪过的那抹杀意。

但来之前陆宴迟跟他交代过,让他别说话。

陆宴迟坦然的收回了手,脸上没有被羞辱后的羞恼:“抱歉,虎哥您坐。”

旁边的人擦凳子的擦凳子,擦餐具的擦餐具,排场大的还以为是哪个高官微服私巡呢。

“虎哥,不知我这个弟弟怎么得罪你了,被你让人打成这样?”

纪思远的手臂和腿上的石膏还没拆,脸上青紫也没退,一看就被打的不轻。

虎哥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几眼,半晌才恍然大悟,“哦,是这个小白脸啊,他妈的,仗着长得好看勾引我女人,老子见他一次打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