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从后面拥着她,为了不被外面的人听见,她得扭头凑到他耳边说话,加上位置逼仄,稍不注意就要吻到他的脸。

“帮你擦干净,都被那个绿茶染色了。”

“……”沈晚辞没好气的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钰诚现在在外面帮你应付媒体,收拾烂摊子,你躲后面骂人家绿茶,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难道他不茶?一晚上扶你三次,他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顿了顿:“我以前也经常帮他说话,他现在不过是在还我的人情。”

“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要不要脸?”音调里带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娇嗔。

“在你面前。”

薄荆州应的半点都不扭捏,直接扭头吻住了她的唇,呼吸重重的擦过她的面颊,舌尖轻卷,含住了她的唇舌。

沈晚辞整个人都僵住了,外面的声音传进来,仿佛隔了层水,晃晃荡荡,听不真切。

黑暗中,女人的眼睛格外晶亮。

男人的手臂搂着她的腰,手指穿过她柔顺的发丝,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脑勺,吻得愈发的深入和蜷谴。

沈晚辞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发软的靠在他怀里,还要强行分出一丝理智来注意外面,在这两种极端的矛盾拉扯中,细细密密的汗水渗出她的额头。

吻了也不知道多久,薄荆州终于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她,他贴着她的额头,呼吸有些沉:“阿辞,我不是演技差。”

“……”

这人幼不幼稚,记仇也就罢了,还要特意解释一遍。

“我只是舍不得让你难过,我本来想一直装到底的,但看到你因为我那些话难受,我就说不下去了。对方的目的是薄家,我从醒来后就一直在查幕后之人的身份,但到现在也一无所获,他们催眠我,是想借我的手对付薄氏。”

至于这么做的目的,他现在还没摸清:“我为了走捷径,所以才会在纪思远说我是陆宴迟时,选择了将计就计,想引出那人,可如果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上,我宁愿再找机会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