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知道她的顾虑,主动开了口:“妈。”

“嗯,嗯,嗯,”江娅竹连着应了好几声,她有好几个月都没听到薄荆州这样叫她了,一边应一边哭,“怎么伤的这么重?我早就让你爸别多管闲事了,他非要管,还出钱出力把人弄到了国外,结果好了,养出个不知感恩的混蛋,把自己儿子搞成这个样子。”

薄荣轩被妻子数落,也没辩驳,站在一旁默默受着。

沈晚辞递了张纸巾过去,没有插话,也没有出言安慰,这种时候,不打扰才是最好的。

薄荆州:“妈,你别怪爸,这事谁都没法预测,纪思远以后也没办法再作妖了。”

虽然官方通告还没出,但那种情况下,纪思远肯定跑不了,而且阿辞也说了,当时从废墟里挖出来了一具尸体,看着很像纪思远。

江娅竹还是很担心:“陆氏的事,能解决吗?”

“恩,霍霆东已经找到纪思远非法集资的证据了。”

听到是纪思远做的,江娅竹皱了皱眉,一针见血:“就怕外界会以为你是在甩锅。”

另一方死了,死无对证,只要这钱找不回来,就算有证据,也会被有些人说成是伪造,就算有官方背书,那些人也会说是收了贿赂故意袒护。

这脏水,是洗不去了,多少都要留下点痕迹。

薄荆州没有应声,沉默两秒后,他突然皱紧了眉,脸上露出一丝隐忍的表情。

江娅竹在和他说话,目光一直在他脸上,所以是第一时间发现他不对劲的,“荆州,你怎么了?是哪里痛,还是哪里不舒服?”

顿时,其他两双眼睛也看向了他。

薄荆州看向沈晚辞,石破天惊的道了一句:“没有不舒服,就是想上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