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本来已经睡着了,但又被薄荆州念经似的说话声给吵醒了,她费劲的将眼睛掀开了一条缝,“闭嘴,不吃,再闹我就把你毒哑。”
她现在困得恨不得长在枕头上,哪里听得出他是宠是哄还是唠叨,只觉得他一直念烦透了,想让他赶紧闭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句凶巴巴的话震慑住了他,薄荆州果然闭嘴了,没了声音,沈晚辞很快又睡着了。
后来护士好像来例行检查过一次,开了灯,骤然亮起的灯光隔着眼皮都感觉到刺眼,但她只将脸往枕头里埋了埋,并没有醒。
因为睡得早的缘故,翌日,沈晚辞六点多就醒了,之前因缺觉带来的不舒服都消失了,整个人神清气爽,睡了一晚上医院的硬板床,也没觉得到身体酸痛。
相比起她的舒适惬意,薄荆州就没这么爽了,他身心疲惫,细细看的话,还可以看到他眼睑上的青色,见她从床上起来,满腔哀怨的出声:“醒了?”
沈阿辞:“恩,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护士最后一次例行检查是在晚上九点,薄荆州又是伤员,肯定需要更充足的睡眠,她还以为他至少会睡到医生来查房,“是不是腿上的伤又疼了?”
疼肯定是疼的,可看到沈晚辞一脸的担心,他又将那个已经滚到喉咙口的字给咽了回去,“不是,只是有点认床。”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状态有点恹,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他没睡好,其实并不只是因为伤口疼,还有别的缘故,可这会儿被沈晚辞满含担忧的目光看着,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没睡好还因为心猿意马了一整晚,憋得难受。
沈晚辞从床上起来:“我去给你买早餐,医生要八点才来查房,你再睡会儿。”
她一边说一边去了洗手间洗漱,但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可又想不起来,直到临出门时,她才恍然大悟:“你要上洗手间吗?我推你去。”
“不用,”见沈晚辞怀疑的盯着他,怕她说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薄荆州解释道:“刚刚护工带我去了。”
沈晚辞拎不了太多,直接在店里吃的,不知道薄荆州想吃什么,就买了粥、小笼包和馄饨,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薄荆州在说话,“人已经看过了,你赶紧走吧。”
“我又不是来看你的,你能不能要点脸?纪思远怕不是就因为你太不要脸,所以才恼羞成怒,想拖着你一起死吧。”
沈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