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少爷……”另一道胆战心惊的声音响起:“是纪少爷说临走时要杀了薄荆州,他还说那是他的失误,他得修正过来,不然没脸见您。”

“……”

房间里异常安静,连呼吸声都没了。

这让说话的那人愈发心跳如鼓,紧张得浑身神经都绷直了,有时候,大发雷霆比这种寂寂无声更让人胆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像是很漫长,又像只有一个呼吸的间隙,办公桌后恼怒的男人终于说话了:“真是个蠢货。”

瑟瑟发抖的男人不敢接话,他不知道这话是在说纪思远,还是在说他,他怕自己一个细微的动作就会戳破现在堪堪维持的平衡,他小心翼翼的掀起眸子,用余光偷偷看了眼办公桌后的男人,被吓得心脏猛的一个收缩。

……

薄荆州只住了五天的院,脑震荡的症状已经缓解了,骨折就需要时间养了,待在医院也没什么太 大的作用,这期间,记者差点把医院的门槛踩塌,要不是有保安拦着,他哪能安安心心的养伤,早被那些受骗者和记者给生吞活剥了。

两人没走正门,而是走的紧急疏散通道。

他们直接回了御汀别院,薄荆州的目光在客厅里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唇角微微垂了垂:“我送给你的那些花呢?”

沈晚辞刚要说在楼上,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改口:“扔了啊,那些都是鲜花,留不久的,现在估计都坏成一滩水了。”

等会儿上楼后给他个惊喜,不过在这之前,得让他伤伤心,谁让他老是骗她,而且每次都弄得她胆战心惊,她感觉自己哪天死了,肯定是被他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