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闭上眼睛,“不用,我躺一会儿后自己去。”
要是让薄荆州抱她上楼,他肯定要找各种借口留下来帮她洗澡,一次就够她累的了,明天还要上班,她不想被同事追问为什么走路姿势这么怪异。
薄荆州脱了衣服,能从道貌岸然的君子瞬间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
男人的手掌覆在她的后腰,轻柔的给她按摩放松,“只抱你上去,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沈晚辞能信他才有鬼了,但她现在的确使不上劲,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你把我放在浴缸里就行了,我明天还要上班,不能太累了。”
圈子里的人都在盯着那个头冠,国外那些修复师一直瞧不上他们,正趾高气扬的等着他们修复失败,出高价求着他们出手,国内的则是巴不得他们成功,狠狠打脸那群没开化的猴子。
国内国外,两股劲在极限拉扯,压力便给到了他们这些参与修复的修复师。
于馆长急得嘴唇都起泡了,每接一个电话都恨不得直接把手机给砸了。
在这样的压力下,他们都恨不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出一点错,这不仅仅是代表着个人,更代表着国家。
薄荆州将人从沙发上抱起来:“恩。”
他将沈晚辞抱去了浴室,帮她放好水后,就出去了。
温热的水包裹住沈晚辞的身体,满身的疲惫在这一刻都散了,她舒服的喟叹了一声,眯起了眼睛。
泡完澡,沈晚辞出了浴室,却没在房间里看到薄荆州。
她‘咦’了一声,拉开房间门出去了。
薄荆州在客厅,凌乱的沙发已经收拾好了,明明灭灭的烟火就在他的指间,随着抽烟的动作上下浮动。
空无一人的客厅,静得连一丝声音都没有,袅绕的烟雾笼罩着他,衬得男人的气息沉寂而落寞。
沈晚辞看到的是他的背影,无法捕捉到他此刻的神色,只能从他的气场判断出他此刻心情的好坏。
薄荆州单手摁着太阳穴,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累起了一小堆烟蒂。
刚才有吗?
沈晚辞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