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愣了一下,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并没有在人流中看到薄荆州的人:“我们就在刚才那个馆啊。”
他们看得仔细,半个小时,也就看了三个展品,离他刚才离开的地方不足二十米,他们人数多,又都是东方面孔,在一堆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眼里,很是醒目。
薄荆州的呼吸重了些,声音却愈发的轻:“你发个定位给我,刚才接了个电话,走的有点远,找不到路了。”
他的声音本来就很低沉磁性,再轻柔下来,就更是宠溺了。
沈晚辞一边给他发定位,一边打趣:“看不出来,薄总居然还是个路痴?”
“对西方建筑不太敏感,之前在国外留学时,也常常找不到上课的教室。”
“那你还记得我们刚才是在哪个馆吗?”沈晚辞声音轻快,里面都是笑意,但她的手指却悬在‘发送位置’那个选项上,迟迟没有点下去。
“没注意,你走哪我就跟着走哪。”
“你也不怕我把你带去卖了,”沈晚辞哼了一声,语调里却没有怒意,更像是情侣间打情骂俏的娇嗔:“对了,你之前来意大利出差,给我带的那串手链是在哪家店买的啊?悦知一直说好看,正好这次来这边出差,我给她带一条,当是伴手礼了。”
“什么样子的手链?我看看这边有没有分店,直接让店员送过来。”
薄荆州一边问,一边从兜里拿出个巴掌大的笔记本,他把所有和沈晚辞有关的事都写下来了,分了类,又备注了日期,怕自己有一天会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晚辞说从意大利带手链这事,他没有印象,但他现在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记忆,所以才拿出本子想要再确认一遍。
以前临睡前都是看第二天的行程表,现在临睡前都是翻笔记本。
“就那串铃兰花的珍珠手链, 淡绿色的……”
薄荆州已经翻到了手链那一页,记录里,并没有沈晚辞说的那款什么淡绿色的铃兰花,而且如果是之前送的,他应该会送钻石,因为贵。
男人的唇瓣抿了起来:“我没送过你那个手链。”
沈晚辞‘啊’了一声:“那大概是我记错了。”
“……”薄荆州没吭声,半晌才气闷的问:“那是谁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