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还没走到她面前,就闻到了她身上浓郁的酒味,她的脸也红得厉害,一看就是醉了:“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

“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打车不安全,而且这里很偏,要走很远才有出租车。”

谢初宜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沈小姐和薄总了。”

薄家离她住的地方有点远,即便没堵车,也开了差不多五十分钟。

回到住的地方,谢初宜的脚步已经有些踉跄了,她谢绝了司机要送她进去的提议,自己走进了单元楼。

将钥匙插进锁孔,刚要拧动,却突然顿住了动作。

谢初宜的酒醒了大半,飞快的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对着锁旁的缝隙仔细照了照。

她每次出门,都习惯夹一根头发在门缝里,但现在,头发没有了。

有人进过她的家。

这里是地下室,没监控、没物管,住的人也是龙蛇混杂,所以每家都不会放什么贵重物品,简而言之,就算遭了贼,也不一定够得上报案标准。

她打开门进去,先是扫了眼屋内的摆设,和她走时一样,看不出区别。

谢初宜将床垫搬起来,床板上有个小格子,她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里面装的都是照片。

她的,薄荆州的,沈晚辞的,甚至还有简维宁的。

谢初宜翻了翻那些照片,没有少,顺序也对,她又绷着神经环顾了一圈周围。

地下室的房间很小,没有单独的洗手间,一眼就能望完,但她堆的东西太多,之前不觉得,现在却觉得到处都是藏人的死角。

她突然扭头,冲着某处喊了一声:“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