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落在他的太阳穴上,接替了他的动作。

沈晚辞没系统学习过,按得谈不上好,更别说是达到谢初宜那种能缓解疼痛的效果了,但薄荆州还是觉得好多了,在她微凉的手指触碰上他的皮肤时,那种被人拿钻子凿头似的感觉就消失了。

他将碰上谢初宜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沈晚辞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你和谢小姐这缘分,委实有点深啊。”

薄荆州:“……”

这阴阳人的本事,越来越如火纯青了,他知道他和谢初宜的频繁碰面肯定是对方故意的,他暂时还猜不透她这么做的目的,喜欢他?但每次见面,他对她的态度都很冷淡,就差没将‘不想搭理’四个字刻在脸上了,只要没有受虐倾向,应该都不会对他动心思。

而且,自己这头疼的症状,好像会认主。

如果谢初宜出生在医药世家,或者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再不济,曾受人点拨也行,但偏偏她都不是,就这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实习生,却能做到其他教授级别的医生都做不到的事。

沈晚辞见他出神,阴阳怪气的道:“看你的样子,还挺回味的,要不去把人追回来?我把位置让给她,再贴心的给你们定一个烛光晚餐?”

薄荆州:“我没有。”

沈晚辞没说话,一门心思的给他按摩,一边按一边在心里吐槽:手好酸,这人怎么还不叫停?

“阿辞,如果我当初真的不记得你了,你会怎么样?”

薄荆州在试探,为了不显得刻意,他还故意换上了一副轻松愉悦的语气,更像是在调侃。

沈晚辞不是学心理的,更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所以没觉察出他的真实用意,她收回手,掏出手机,一脸神秘的对他道:“给你看样东西。”

她点开手机相册:“我都排好号了,一个星期换一个,能换好几年了,到时候我就天天带着他们去你面前晃。”

薄荆州刚一凑过去,精神和肉体就受到了双重暴击,满屏的花式肌肉美男,各种款的都有,有穿飞鱼服的、有穿古装的、有不穿上衣的、有敞开衣襟半露未露的,还有湿身诱惑,他甚至还看到一张只有关键部位打了马赛克的……

男人气得脸色发青,手掌‘啪’的一下盖在她的手机屏幕上,挡住了那一堆辣眼睛的脏东西:“陈栩说我失踪的那段时间,你每天都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