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爷在一旁瞧得真切,冷笑了一声,小样,还想暗度陈仓。

薄荆州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没铺床,直接就去了浴室洗澡,收拾妥当,又处理了半个小时的公事,算着姜二爷应该已经睡了,才起身轻手轻脚的拉开了房门。

走廊上没人,只有应急的灯光在散发着暖色的光芒。

从他的房间去沈晚辞的房间,中途要经过姜二爷的房间,但地上铺了地毯,走在上面虽然不至于完全没声音,但那点微弱的沙沙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饶是这样,经过姜二爷门口时,他还是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咔嚓。”

紧闭着的房间门打开,穿着睡衣的姜二爷站在门后,冷着脸瞧他:“薄总,你这大半夜的,偷偷摸摸想要去干嘛呢?”

薄荆州:“……”

“进来吧,正好有事要问你。”

翌日。

一夜好眠的沈晚辞神清气爽的出了房间,正好撞上一脸疲惫的从姜二爷房间里走出来的薄荆州,她看着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房间:“你这一大早的……怎么从我爸房间里出来?还……”

还一看就是熬了个整夜。

薄荆州微微掀起眼睑,有气无力的回道:“我说爸找我下了一整晚的棋,你信吗?”

沈晚辞:“……”

她比较相信两人吵了一晚上的架,以姜二爷对薄荆州的嫌弃程度,绝对不会主动找他。

薄荆州言简意赅:“爸防着我晚上偷溜去找你。”

“下一晚上的棋,怎么累成这样?”之前公司忙的时候,薄荆州也没少熬通宵,第二天依旧精神抖擞,看不出异样,难道是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了?

薄荆州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压在墙上结结实实的接了个绵长的吻,男人早上的时候身体比较敏感,所以即便只是单纯的接个吻,还是起了反应,他拥着她,呼吸不稳的问道:“我老不老,你不知道?”

上扬的尾音里含着似笑非笑的戏谑。

“你要是人机下一晚上的象棋,比我还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