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顺着她的视线往那边扫了一眼,果然看到被人簇拥着的薄荆州,谢初宜站在他身旁,双手有些拘谨的交握在小腹前。

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哪怕她努力挺直背脊不露怯,但从小贫困的生活环境还是让她无法像那些,经常出席这种场合的富二代一样,自然的融入其中,她站在那里,像个外来者,连头发丝都透着格格不入。

所以她哪怕把自己的遭遇弄得和沈晚辞一样,遇到事情后的反应也一样,也没法做到和她一模一样。沈晚辞哪怕落魄,也是后期,前期该学的礼仪形体一样没落。

秦悦知见沈晚辞一点都不惊讶:“你知道薄荆州会带谢初宜来?不对啊,乔家是什么身份,别说他们家女儿订婚,就是乔老太太订婚都不可能请得动薄荆州。”

“所以受邀的不是薄荆州,是谢初宜。”

那天在车上当着她的面接电话时,还一副高不可攀的傲娇模样,转头就变了卦,不止陪人家来了,还瞒着她。

周三有应酬,呵,见鬼的应酬。

秦悦知:“??”

这关系有点复杂,她稍微理了一下才顺过来,感情薄荆州是陪客,以谢初宜男伴的身份来参加的宴会,她下意识的抬手就要撸袖子:“这小白莲,是憋不住想要上位了是吧?我今天就好好的给她上一课,让她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乱想。”

一撸撸了个空,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今天穿的是礼服,没袖子,”沈晚辞制止住她:“先别过去。”

她倒要看看,谢初宜给她发信息,是想做什么?让自己看到这一幕吃醋,跟薄荆州闹,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那一边,薄荆州在沈晚辞进来后,就一直是僵硬着背脊,同手同脚的状态,旁边的人和他说话,一连说了几遍,他都没应。也幸好他背景硬,换个软一点的,那人都已经甩脸子走人了。

沈晚辞和乔家不熟,来参加宴会的人她也没几个认识的,倒是秦悦知,朋友遍布天下,这不,又遇上熟人了。

她跟她说了一声后,去了餐饮区吃东西。

她是下班后直接从博物馆过来的,还没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