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手机,正对着她,看样子是在录视频。
薄荆州紧咬着后槽牙,口腔里弥漫着腥甜的血腥味,声音沙哑到了极点:“我要见纪叔。”
进来的两个人,一个负责拍视频,一个负责交谈,听到他的话,那人转身道:“薄总的骨头有多硬,我们早就领教过了,所以打算换个法子……”
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扣住沈晚辞的手腕,“沈小姐这双手是修复文物的,听说还拿过奖,那很珍贵吧。”
沈晚辞垂着眼,不吭声,不就是一双手,大不了她以后改行当商业女强人。
“砰。”
是薄荆州。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连人带凳子一起朝着男人扑了过来,男人的注意力都在沈晚辞的手上,根本没把薄荆州这个五花大绑、形同废人的人放在心上。
那绳子他捆得十分结实,别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是头牛,也绝对挣脱不了,结果一个大意,直接就被扑过来的薄荆州压在了身下。
薄荆州像个疯子,脑袋发狠似的,重重撞在了那人的耳朵上。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男人捂住耳朵,下意识的转过脸,让受伤的耳朵远离危险,五官因疼痛而扭曲的皱巴着,鲜红的血从指缝中渗出来,顺着手臂滑下,“你他妈……”
他刚要将薄荆州从身上推开,鼻子又挨了一记狠狠的撞击,鼻血疯狂涌出来,伸手一抹,糊了一脸。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完全是为了拉仇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薄荆州还是被拉开了,他被绑在凳子上,再怎么凶狠能打,也像只小鸡仔一样,被拎开时毫无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