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晚期。

他绑架自己和阿辞,却没有勒索钱财,证明他要不不缺,要不没打算治,那拿不拿回股份,也没什么用了。

而且那些股份,已经用来抵他贪的那笔巨款了,早就不是他的了。

“我只是回来探个亲,顺便给自己选个好的墓地,落叶归根,自古都有的情怀,倒是你,纪叔刚回来,你就……”纪子言的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落在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上,有些失望的道:“给我安了这么大个罪名,真是好生让我难过。”

不管薄荆州说什么,哪怕是用纪思远的死来刺激他,他都是这副样子,对自己做的那些腌臜事始终守口如瓶:“荆州,还有18个小时,等我出去,叫上你爸妈,我们一起吃个饭啊,二十年没见,我在国外这段时间没有哪天不想……她的。”

“……”薄荆州冷冷的瞧着他:“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他起身。

纪子言意味深长的感慨:“长大了,厉害了,还是低估了啊,不过你现在能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你母亲和你妻子能安全,全是因为绑匪心软,要是再利落一点,我们对话前都得先烧个纸,点三炷香了。”

他微笑,神色间尽显挑衅:“荆州,你说绑匪现在后悔吗?”

薄荆州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也懒得似是而非:“如果你利落一点,计划就不是这一个了。”

“哦,对了,听说在乔家的订婚宴上,出了一桩命案,”纪子言突然提了一句,随后又感慨道:“人老了,就比较容易想起以前,那些不顺心也愈发深刻,就想要那人把从手里夺走的东西都还回来,包括人,还得跪着还,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