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抿着唇,拿着笔记本的手微微有些发颤,但她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弄坏了。
她从茶几下翻出笔,将那些薄荆州遗忘的,她却记得的事郑重的写在了后面,一笔一划,写的格外认真。
不记得具体日期了,就统一写在了最后。
只要是发生过的事,哪天发生的,并不重要。
薄荆州写日期,估计是怕自己问起他时,他回答不上,露了馅。想到这里,沈晚辞心里又泛起了满满的心疼。
以前没觉得两人有多少共同的回忆,这一写才发现,居然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桩桩件件,都记得十分清楚,甚至能准确的描述出当时的心情。
……
薄荆州的睡眠最近愈发不好,所以很早就醒了,他习惯性的伸手想要将旁边的女人揽进怀里,结果摸了个空,不仅如此,床单都是凉的,显然是空了许久了。
反应过来后,他猛地转头看向身侧,那里哪里有沈晚辞的身影。
“阿辞……”薄荆州从床上坐起来,喊了一声。
“醒了?那赶紧起来,衣服我给你找好了,就挂在撑衣架上,你打电话给陈栩说一声,今天请半天的假。”
沈晚辞正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已经到最后环节了,听到他的声音,连头都没回一下,只从镜子里扫了他一眼。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