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抿了抿唇:“你有纸巾,还是大包的抽纸,哭了三个多小时都还剩大半包。”
沈晚辞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盯着他,半晌后,才有些绝望的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时候你来安慰我几句,而不是远远的看着,我们现在可能二胎都上小学了,要是你能干一点,说不定都响应三胎政策了。”
她那时候活的跟个孤儿似的,妈妈死了,爸爸也成了别人的,曾经那个他们一家三口一点一点亲手装修的家也被占了,这样大的变故下,沈晚辞表面再怎么张牙舞爪,心里也是难受的。
如果那时候薄荆州进到她的生活里,像现在这般对她,她指不定早就移情别恋了。
薄荆州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冷冰冰的:“你那时候喜欢的人是钰诚,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你眼睛里就看不到别的。”
那时候沈家还没有欠高利贷,她和聂钰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最是感情纯粹深浓的时候,她没有经历过被他放弃的痛苦,也就不会对他死心,自己那时候凑上去,能得到的只有她的感激和依赖,就算有男女之情,也绝对越不过聂钰诚。
那时的聂钰诚在阿辞心里,还是最好的形象,端方如玉,优雅矜贵,圈子里有些人受了沈璇的挑拨,欺负孤立她,但只要有聂钰诚在,那些人就乖乖的不敢作妖。
而自己和她,甚至没怎么好好说过话,他没有自信,能在这种绝境下,让她喜欢上自己。
薄荆州没兴趣当备胎,更不想她因为感激跟自己在一起,而将聂钰诚变成心里那颗一碰就疼的朱砂痣。
沈晚辞不知道薄荆州心里这些弯弯绕绕的想法,只觉得他傻:“那后来我们结婚,也不是因为有感情,你那时候怎么没拒绝?”
已经走到第一个游乐设施了,薄荆州握紧她的手,走过去排队:“那时候不一样。”
“??”沈晚辞在心里暗暗对比了一下,都是没感情,哪里就不一样了,这一对比,她就感觉身体的某处泛起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