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们了。”

“哪里,这是我们的职责,这件事还要多谢您,要不是您从楚小姐那里拿到了后半段视频,又说服她来警局重新录口供,我们还不知道要为这个案子头疼到什么时候。”

楚小姐来录口供那天都是发着烧的,一副霜打茄子的惨淡模样,见到警察就哆嗦,很快就被问出了视频的事,他们让人分析过,视频没有剪截过的痕迹,就都以为她是因为亲眼看见沈晚辞将人推下去,第二天又得知人死了,被吓到了,才怕成了那样,一时疏忽,便没有继续往下追问。

哪晓得视频拍了两段,让她害怕的也根本不是看到沈晚辞推人,而是有个遮掩得很严实的男人出现在了泳池的附近,看到他,刚刚还很平静的谢初宜突然就疯了,活生生把自己溺死在了泳池里。

那男人穿着休闲,还遮成那样,完全不像是来参加订婚宴的人。

楚小姐当时吓坏了,但还是偷偷摸摸的将谢初宜自杀的事给录下来了,她没敢将镜头对着那男人,怕被发现,后来也不敢说实话,见警察将嫌疑锁定在了沈晚辞身上,她就默认了。

她怕把人抖出来会招来报复,那人多可怕啊,光是往哪儿一站,就活生生的逼死了一个人。

薄荆州应付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如果他猜得没错,那人应该是纪子言的人,谢初宜可能是抓到了他的什么把柄,所以才导致了被灭口,但她住的那间地下室,已经被搜了无数遍了,能找出来的东西也都找出来了,就差掘地三尺了。

薄荆州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底一片深谙,就算纪子言他是颗洋葱,这一次,他也要一层层把他给剥了,绝对不能让他再有机会走出警察局。

他走出书房,见楼下的灯已经关了,就径直回了主卧。

卧室门没关,里面亮着灯,沙发上扔着沈晚辞脱下来的衣服,房间里没人,但浴室里时不时地传出水声,她在泡澡。

薄荆州走到床边,将今天揣了一路的结婚证从衣兜里掏出来,整整一天,结婚证还是平平整整的,连一个角都没有皱,在放进去之前,他忍不住翻开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