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晚辞,江娅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朝着她笑颜如花的伸出手:“晚辞,快到妈这儿来,怎么都瘦了,是不是薄荆州那糟心玩意儿太糟心了?”

说完还狠狠瞪了他一眼,埋怨他难伺候。

薄荆州:“……”

沈晚辞被江娅竹拉着走在前面,两人凑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低声交谈,那亲密劲儿,形同亲生母女。

薄荆州和薄荣轩被抛在身后,虽然中间只隔着几米的距离,但这却是他醒来后,两人离得最远的一次,以前她都是走他身侧的。

他几次伸手,想要将沈晚辞拉回自己身边,但都被江娅竹给打回来了,“你还是三岁的孩子吗,走个路都要被牵着?我跟晚辞有话要说,你让你爸牵。”

薄荆州:“……”

他扭头看了眼薄荣轩,对方触到他的目光,慢慢将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揣进了裤兜,还不动声色的往旁边让了一步。

“……”薄荆州沉吟了几秒,“我是你们捡来的吧?”

他怀疑阿辞才是他们亲生的,要不然江娅竹对他们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薄荣轩:“你以为我们家是住孤儿院门口呢,哪有那么好捡,如果真是捡的,我们不得挑个乖巧听话的捡?捡你有什么好处,气我吗?”

到了家,薄荆州就顾不上再缠着沈晚辞了,他明天要回公司上班,被薄荣轩带着去了楼上书房交接工作,之前都是通过电话沟通,很多事都还没怎么细说。

不得不承认,薄荆州在经商上真的是极具天分,虽然将公司的事都忘了,但凭着薄荣轩在手机上的几句远程指导,现在在公事上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像以前一样了。

江娅竹见沈晚辞看着楼梯的方向出神,以为她是舍不得薄荆州,心里一阵欢喜,打趣道:“分开这么一小会儿,就舍不得了?”

“没有舍不得,”沈晚辞收回目光,将自己刚才的想法说了,“我就是在感慨,人比人气死人,想当初爸还是手把手的带我,几个月了,我也才摸到一点门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领域,不然怎么会有那句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的话,你不擅经商,是因为老天把你所有的天赋都放在了文物修复上,你看你现在的成就,再放眼整个行业,有几个能在你这个年纪就达到这一步的?要真雨露均沾了,那才是样样懂门门差。”

“不信你让荆州那个大粗手去修复文玩,他别说门头了,估计王妃都要被他给修复成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