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赫逸在部队里呆惯了,说到兴头上,就把沈晚辞当成了自己手下的兵,手臂习惯性的搭在了她的肩上:“你听我……咝……”

指节处突然传来一阵被人用力掰折的剧痛,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扭曲着脸回头,薄荆州凉飕飕的和他对视,将他搭在沈晚辞肩上的手一点点移开:“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秦赫逸:“……”

薄荆州要是不掰他的手,他压根没注意到这一点,再说了,就现如今的社会,这青天白日的,搭个肩膀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不过要是有哪个男的这么搭着他老婆的肩,他也不愿意,可这话不能当着薄荆州的面说,不然还不知道他要怎么嘚瑟呢:“这是我妹子,我搭她的肩怎么了。”

虽然嘴硬,但他还是没有再将手重新搭上去,他不动声色的活动了一下还很痛的手指,咝了咝气,扭头问沈晚辞:“你们怎么在这儿,来吃饭?”

沈晚辞:“定婚庆公司。”

“……”秦赫逸愣了一瞬,语调里带着淡淡的落寞:“婚宴的时间定下了?”

“嗯,三月二十七。”

“伴郎定了?”

薄荆州的眉心跳了跳,心里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他不记得秦赫逸,也不了解他,但本能的直觉让他赶在沈晚辞开口之前插话道:“定了。”

秦赫逸咧开嘴,冲着他露出几颗大白牙:“不介意加一个?”

“介意。”男人的语气十分傲娇。

就连身为他兄弟的聂钰诚,他都没有考虑,何况还是个和他没关系的秦赫逸,什么异父异母的兄妹,分明是不怀好意,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赫逸能不知道薄荆州的那点儿心思?平心而论,他现在是真把沈晚辞当成自己的妹妹,没有半点旁的心思,也不知道这男人哪来的那么多醋吃:“伴郎越多,排场越大,我妹子嫁人,那必须得风风光光的,至少得十二个伴郎十二个伴娘,到时候浩浩荡荡一群人才够排面,你别搞得小气巴拉的,让别人瞧见,指不定要在背后怎么编排她呢。”

“我们安排了十六个,所以排面上的事,就不劳你一个不沾亲不带故的外人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