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月哭够了,见言棘一直沉默,这才止住话题,抽抽噎噎的问了句:“那些伤,现在还痛吗?”
言棘冷静且十分破坏气氛的来了句:“就算是腿没了,这么多年也好全了。”
言卫峥不悦道:“你就非要这么阴阳怪气?你要是对着外人也能这么强势,那些人敢欺负你?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开口,你是哑巴了?你回到言家都已经十四岁了,难不成还要我和你妈二十四小时看着你……”
“你闭嘴,”周舒月难得硬气了一次:“小棘,你别听你爸的,他就是嘴硬心软,看到视频后比我还急,当场就要拿着棍子去找他们算账。你放心,爸妈一定让那些欺负过你的人给你道歉。”
言棘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笔筒里的笔:“你们猜猜,他们为什么要欺负我?”
说完也不等周舒月应声,直接把电话挂了。
……
晚上。
顾忱晔回到家,刚开门,就闻到了空气里几乎呛人的酒味,客厅里的大灯没开,只有吧台那边亮着一盏小夜灯。
言棘坐在高脚凳上,打着石膏的那只脚踩着脚踏,另一只脚自然的垂着,酒杯在她手里转动,桌上满是东倒西歪的酒瓶。
这是喝了多少?
顾忱晔本没打算理她,只不过上楼时,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低低的,沙哑的,被酒浸润过后带着点稠,妩媚得勾人:“喝一杯?”
“没兴趣。”
言棘托腮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笑意,被灯光映得格外的亮,“你是不是不敢?”
不得不说,男人有时候真的受不得激,顾忱晔眯着眼看了她半晌,原本已经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转了个向朝着言棘走了过去。
目光扫过桌上那堆酒瓶,倒真是会挑,全是又贵又难寻的,那些品酒大师喝在嘴里都要回味半天才舍得咽的珍品,被她当闷酒给一口干了。
顾忱晔摁着额头上突突直跳的青筋,拉开凳子坐下:“言棘,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