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言棘的视线往大厅里扫了一眼。

女人脸上那点儿笑瞬间收敛:“你怎么还没走?”

“呵,”顾忱晔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要是这么轻易就走了,怎么还叫舔狗?”

“……”

言棘脸上没有半点背后说人坏话,被当事人抓包的尴尬,她径直朝着电梯走去,没走几步,就被顾忱晔牵住了手。

男人干燥的手指划过她的掌心,和她十指相扣。

言棘皱着眉刚要甩开,耳边突然传来一股热意,顾忱晔凑到她耳边低语:“不是想刺激她?那就把戏做全了。”

她想做什么其实并不难猜,慕父想要的那个位置,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的,这种时候只要出一点差错被人抓住把柄,就会被碾进泥里。

慕父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做事老练干脆,不会有什么明面上的尾巴给人抓,但慕云瑶不一样,她年轻、冲动、最重要的是,慕家就她一个宝贝女儿,宠得不得了。

掌心里,言棘的手没再挣扎,顾忱晔知道,她这是采用了他的意见。

自己这个工具人,在她这里,终于有了点实质性的用处,里外都风光无限的顾公子,什么时候这么落魄过,但他不止不生气,还忍不住勾起唇角溢出了一声笑,笑过之后,舌根不由的泛起了淡淡的苦涩,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身后包间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砸东西的声响,慕云瑶死死的咬着下唇,脑子里全是顾忱晔和言棘手牵手,相携离开的画面。

言棘,贱人……

……

一路上,顾忱晔都没说话,但从他握着方向盘的用力程度不难能出,他在生气。回到家,门刚打开,男人便箍着言棘,将她抵在了玄关的墙壁上。

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耳根、脖子,最后停在她的嘴唇上。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昏暗中格外清晰,四目相对,顾忱晔眸色沉沉,里面有无数复杂的情绪在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