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就满眼好奇,怎么还跟着一位亲兵进来,那么瘦弱,还想问的时候,却被身边的夏雨拦着,凑在耳边道;
“殿下,跟着进来的人,乃是易容过的女子,想来是侯爷的人,”
“还是侯爷会享受。”
晋王周鼎一脸的怀疑,都说洛云侯治军极严,以身作则,怎么行军打仗,还带有女子,记得兵书上所言,不对,军中将领所言,行军打仗,带上女子乃是大忌,招来灾祸,如何会这般摸样。
张瑾瑜不管不问,在外面喝了半天的风,掀开帘子就钻了进去,幸好没穿甲胄,那么重,不好卸甲。
身后的兰月儿,跟着一起,穿着武士服就走了进来,在张瑾瑜身边坐下,脸不红气不喘,一言不发。
“侯爷,你这是?”
“咳咳,臣进来寻殿下说些事,进来坐坐,外面还需三日行军,殿下多保重。”
车内还有一个方几,上面摆着不少茶点,还别说,享受这待遇,还是大殿会安排,张瑾瑜也不客气,端起方几上的一盘云糕,分给身边兰月儿,自己伸手就捏了几块送入口中,瞧得周鼎有些目瞪口呆,夏雨尚好,但对面还有贴身伺候的两个太监,都不敢抬头,
“侯爷还真是坦诚,不知身边这位是?”
晋王周鼎也不知如何说,换个话问道。
“殿下,是臣的侍妾,路上还需要处理臣的一些事,和殿下身边夏雨一般。”
倒也没有躲闪,大大方方说了出来,行军打仗带女子确有不妥,但是带了就带了,外人又看不出来,再说了,那什么花木兰从军那么多年,不也是没人看出来,
“呃,侯爷宽心,小王并无他意,既如此,侯爷,小王还带了几坛好酒,一些零嘴熟食,侯爷如不嫌弃,可与小王痛饮一番,”
周鼎指了一下坐着的地方,里面就是柜子,张瑾瑜会意,好家伙,果真是亲王出行,想得周到,赶紧起身,打开坐着地方下的木椅,只见座位下面,还有柜子一般的地方,里面可有不少好酒还有油纸包裹的熟食,竟然连馕饼都有不少,这还是仅仅一个位子,其他的想必还有不少,
“殿下客气了,什么嫌弃不嫌弃的,来来,把桌子收拾一下,先喝两盅解解乏,”
说着,就把里面的酒肉拿了出来,摆在方几上,摆上两个碗,准备满上酒的时候,张瑾瑜忽然叹口气,停了动作,
“算了,行军饮酒乃是大忌,不如以茶代酒,陪着殿下就是,”
张瑾瑜终归是把酒放下,拿着茶壶,满上两碗,分做在桌上,这样做派,却让晋王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还是高兴地样子,如今却显得极为谨慎,也不知哪个是洛云侯真面目,
“侯爷,可是嫌弃酒水不好?”
“那倒不是,殿下的酒乃是江南清酒,上品佳酿,如果这种酒水都不好,那天下就没好酒了,”
张瑾瑜摇摇头,刚刚打开盖子,就闻到味了,江南春,用镜湖水酿制而成,风靡大江南北,
“既如此,为何侯爷开了坛子舍不得倒,又把这坛酒放归原位,是何道理,”
晋王周鼎觉得奇怪,这里面的人都是心腹,就他们二人,喝点酒无伤大雅,却不知张瑾瑜摇摇头,
“殿下,军中忌讳饮酒,就算躲在车中,无外人知晓,可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们知道,军中统帅,可以不作为,可以偷懒,但决不能渎职,喝酒误事,万一出了情况,头脑清醒,拿刀便可指挥,如果喝酒,喝醉了,万般想法人不在,如何胜之,刚刚是臣鲁莽了。”
说是鲁莽,其实张瑾瑜也是试探,晋王周鼎自从搬出皇宫之后,单独居住,就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可是大朝会那会,仿佛开了窍一般,话说的漂亮,做的事也面面俱到,那就说明有人交他,身边拢共那些人,能交他们的只有皇后娘娘,传话的自然就是身边女史夏雨,还真是小看了她。
“洛云侯行事坦荡,小王惭愧不已,这酒不喝也罢,以茶代酒,干一杯,”
“干,”
二人端起茶碗,碰了杯,然后就在车内叙话,外面,则是宁边领的亲兵,紧跟在马车周围,
京城内,
友来酒楼,
贺百户几人在楼下,喝着茶吃着馕饼卷酥肉,别说,侯爷这种吃法,几乎手下听用的人都喜好这一口,
等了半天,也不见掌柜的出来,贺百户等得不耐烦,还想着出城追上王爷呢,朝着柜台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掌柜的,人呢,好了没有,爷还有事呢。”
“哎呀,军爷,稍安勿躁,小二,过来,再给几位爷添点茶水,”
“好嘞,掌柜的,”
店小二提着茶壶,就从后厨屋里走了出来,熟络的给几人添茶倒水,让贺百户也挑不出毛病,
“嗯,还需要多久?”
“军爷,您可得再等一会,肉已经烤上了,并且按照您的吩咐,还多烤了一只,也不知怎么,今日里来的人可不少,平日里都需要临近傍晚,才有这么些人的,”
掌柜的长得瘦弱,但回的话老练,几句话,就把贺百户的火气安抚下去,
“行了,快一点,记着,临走的时候,包一些八宝酱菜别忘了,还有,是不是因为那些学子闲的没事,又来此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