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阳州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在苏晚缇的房门前驻足片刻。

这些日子他刻意疏远苏晚缇，与她共处的机会减少了很多，但是他的脑海里却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她的容貌，她的身姿……

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该想她，可头脑却根本控制不住。

此刻，他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的香甜柑橘气息，同时脸颊泛红，觉得自己的行径实在是龌龊，像个痴汉。

对面的卧房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她还没睡。

历阳州怕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落入对方眼中，扶着墙快走几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门落锁，他的心却安稳不下来，怦怦直跳。

历阳州心中有热气翻涌，他睡不着，很想找个人聊聊天，说一下最近这些日子，自己心里异常的感受。

拿起手机，按下快捷键。

很快，电话接通，手机的另一端传来梵行低沉的声音。

“老历，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不会是催工作吧……”

历阳州皱眉，“你在哪？怎么声音这么小。”

“我钓鱼呢……”对方小声道，怕惊扰了鱼群。

历阳州微叹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幽幽道：“我最近不太正常。”

“嗯？”梵行问。

历阳州想了片刻，声音低沉，缓缓道：“你曾经有没有记住一个女孩的气味过？”

“详细说说。”梵行放下鱼竿。

“她的气味很特别，不同于其他人，只要她走到你身边，跟你共处一个空间，你不用看，就知道来的人是她。”

“你甚至能通过她的气味来判断，她距离你多远，在你的哪个方位。”

历阳州停顿片刻，问：“是她的气味太特别了吗？”

梵行失笑，“你跟她在一起心情如何，平淡、开心、沉重、轻松？”

历阳州想起她好听的声音，还有轻柔的笑声。

抿唇，沉默。

梵行：“其实你自己心里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