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扫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天命妖神接着道：“不如我们归降，日后与人族共抗域外天魔，你觉得如何？”

“归降？”

苏寒差点笑出声来。

他转头看向下方的人族，但见那无数人族，在听到‘归降’这两个字之后，都是拳头紧握，神色冰冷，咬牙切齿！

“你们觉得呢？”苏寒问道。

“绝不可能！”

“现在想要归降了？早干什么去了？”

“以万妖结界，围攻我人族之时，你们可曾想过归降？”

“入侵族界山，想要占据上等星域的时候，你们可曾想过归降？”

“血融他们降临，我无数人族自爆，你们在那里看戏之时，都可曾想过归降？！”

“人族死伤无数，我等都失去了亲人，四海龙宫的根基都已经毁了！”

“为了打赢这场战争，我人族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而现在，你们又来说归降？！”

“去黄泉路上看看，那些死去的人族，可愿让你们归降！！！”

群情激奋！

人族红了眼睛，指甲都陷入了血肉之中。

他们死死的盯着这些妖魔，脑海里面，却浮现出了那些死去之人的面容。

“成王败寇，这一点，本尊自然清楚。”

天命妖神眼皮跳了跳，牵强道：“但即便我妖魔一族被灭掉，人族也已经自伤八百。若你们同意，那本尊可以牵头，将本命金血交给你们。此后的神界，便是你们的奴隶之界！而妖魔一族……就是你们的奴隶之族！”

听闻此言，那些妖魔反射性的就要拒绝。

但话语到了嘴边，他们却又喊不出来。

跟活着相比，什么都不值一提！

哪怕当奴隶，也总比死了强！

从这一点来说，人族要比他们有骨气的多，宁愿自爆，也绝不妥协！

当然，那时候的妖魔，也并没有给人族成为奴隶的机会。

“苏宗主。”

昆仑斋主首先站了出来：“我是昆仑斋主，也是人族，想来应该还是有资格，也有权利来选择的。”

“你说。”苏寒道。

“因为妖魔，我人族死了太多同胞，可能他们在死亡的时候，只是一心想着能保住人族，为人族成功撤退到上等星域，而以生命铺路。”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