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看不惯的就是郝杰那种,有些文化,难看当大老粗的眼神,不就是多读了几年书,有那么点墨水吗,算是什么本事。

正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缝隙,只见马水生走了进来:“张书记!”

看到他,张广平夹着菜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他愣了足足两秒,才把筷子放下,招了招手:“来来……”

马水生笑着走到面前,他身上有些脏,鞋上都是泥,裤子上也有很多的土,总的看就像是刚刚从草丛和水沟里钻出的一样。

“你,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马水生看了眼饭菜,他咽了口唾沫:“那个我,我吃点东西再说。”

二话不说,蹲在地桌前,他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哎,哎哎,慢点,来来,坐!”

张广平说着把板凳塞到他屁股下,跟着倒了一杯啤酒,看着他吃饱喝足。

“来来,抽根烟!”

点着了烟的马水生,很是舒坦地长出一口气,张广平这才问:“说说,你这是?”

他其实明知故问,马水生却看了眼屋里,压低声音:“张书记,我思来想去一晚上,我还是觉得来找你,这整个榆树沟我也就能信你了。”

“这么说,你昨晚没在村里?”

张广平多少放心了,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现在也有了打算。

“啊,我这……”

马水生再次有些慌乱地眼神,瞄了眼屋里,跟着用只有张广平能听到的声音:“我昨天在后山猫着的,你看看,给我造成这个样子,这一晚,我是没吃没喝,就带了半包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