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锦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好说道:“好,去吧。”
凌游下班后,便带着几名同事,除了齐鲁、傅红岩、林熙等自己部门的人外,还叫上了这段时间以来被借调到自己这里帮忙的两个部门的处长和办事员一起,去一个档次适中的餐厅吃了饭,饭桌上,凌游也破天荒的多喝了几杯,自己部门的几人知道他伤还没好利索,几度劝他少喝些,可凌游却觉得从自己来河东以来,就没有像今晚这样解脱过,可能是为了这近一年来所有遭遇都得以尘归尘土归土的一份释怀;也可能是压抑已久、憋着的一股劲终于释放,凌游不清楚,总之今晚的他,心中升起一种从所未有的痛快。
一顿饭过后,大家都十分尽兴,傅红岩和林熙等人都提出想要送凌游回家,可却都被凌游拒绝了,因为吃饭的地方离他家不是很远,他想自己走一走,吹吹风。
于是在送别了一众人后,凌游独自迈步走在人群川流不息的路上,沿路一直走到了江边,看着在都市的霓虹以及月光下被照耀的波光粼粼的江面,吹着夏日夜里独有的微风,回首着这一年来的种种过往。
他想起了那个满目荒凉、贫穷且落后的柳山镇;他想起了作威作福充当土皇帝的贾万祥;他想起了原平谷县书记赵成刚和其秘书在坠楼后,看向自己的绝望目光;他想到了普通上班族白弈在那栋烂尾楼前的痛哭;他想起了连最后一眼自己都没能看上的孙雅娴奶奶......
他不知道,不知道这一切种种,是否在今天都能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或者,是一个还带着未知的问号。
想到这里,他少有的选择了逃避那些充斥在脑海里的“问号”,至少今晚他不愿再去想起。
一路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酒劲混合着细汗,让凌游感到了一阵疲倦,于是便加快了些脚步。
当走到小区门口时,凌游看到此时的路边停着一辆眼熟的银色保时捷,他站稳脚步,闭上眼又睁开眼看了过去,而此时,车上的人也下了车。
这时,凌游才看清了来人,正是秦艽;他也向前几步迎了过去,还没等他开口,就听秦艽赶忙上前扶住了他,并埋怨道:“怎么喝这么多呀。”
当搀住凌游后,秦艽看了看他刚刚走过来的路又接着问道:“怎么没有坐车回来,你走回来的?”
凌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带着些愤慨的反问道:“你大晚上的怎么又独自出来了?现在东茂的涉案人员有很多都在潜逃抓捕中,遇到危险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