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源先生，你知晓的信息，远远比杨家主更多。

“可你看到铁茫与银辉剑客之时，却无法将这他们联系到我身上。直至杨家主说破此事，你虽然恍然大悟，却仍旧心有疑虑。”

秦君临语气平静，可说的话却让济源先生心中颤抖。

“归根结底，是你太相信你的眼睛了。济源先生，你需要学会闭上你的双眼，用心去感受世界，映照天地。”

“你不是总说，为何你的潜行秘法，永远无法瞒过我吗？这便是原因！”

“你使用潜行秘法时，往往只记得遮掩自己身影、声音与气息。你以秘法遮我眼，我以心观你！如此一来，哪怕你的潜行秘法再高妙，你的行踪又如何能瞒过我呢？”

秦君临的话语，宛若晨钟暮鼓，震得济源先生心头剧震。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济源先生好奇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听懂，口中一直在喃喃自语，重复着一句原来如此。

一夜过去。

秦君临已然离开房间。

可济源先生与杨青正仍停在房中不曾离去。

直至天明之后，杨青正心中有所感悟，彻底醒转过来，才发现秦君临已然离去。

杨青正心念微动，立刻发现秦君临在房间里布置了一个隔音禁制，免得外界声音打扰到他的感悟。

杨青正心中感激，正要破开禁制，忽地察觉不对，扭头盯住房间角落。

房间角落，空无一物。

可杨青正却不曾移开目光，盯了好半会，才发现有一个虚缈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角落里。

只是一眨眼，那身影又再次消失。

杨青正仔细看了一会，才发现那个人影正是济源先生。

济源先生满目血丝，蹲在角落一动不动，口中不住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不对不对，我又想岔了！秦小友不是这个意思！”

“对的对的，我没想错！”

济源先生反复嘀咕，身影虚实难辨，若隐若现。

“这是……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