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夏桉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浅浅喝了一口。
“她就更不足为惧了。坏事做多了,早晚都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盛枷虽能感觉到在这些事情里,夏桉一直站在上风。
但即便这样,这上风真的是这么好站的吗?
明明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她却一直周旋在各种算计里。她能有今日这般的从容和淡定,绝非是吃过一点点的苦头换来的。
“我还是那句话,莫要再一个人涉险,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
夏桉疑惑抬眸。
盛枷解释:“你是我大理寺合作的医师,再说,我救你也不止一次,你这条命,你自己说了不算。”
夏桉道:“惜命这一块儿,大人更加可以放心。遇到危险我就算拿大人当垫背的,也不会伤害我自己的性命的。”
盛枷:“……”
这说的是让他放心的话?
盛枷眸间溢出一股阴沉,随即又在她眉眼间温和的笑意里烟消云散。
“哼,知道惜命就好。”
“大人应该还有一件事,要与我说吧?”
盛枷道:“砚台的事,需再等一等。”
就知道是这句话,不过夏桉现下倒也不气他了。
毕竟他今日打赵幽,也没少用力气。
二人又在屋内喝了会儿茶,盛枷在喜鹊在门外嚷嚷着要给夏桉准备沐浴时,从后窗翻走。
夏桉看着那晃动的后窗,笑着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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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幽挨了打,却并不敢回侯府。
父亲若是知道他被打地缘由,说不定还会再给他补一顿打。
这顿亏,他只能忍了下来,住到了莳花楼里养伤。
接下来几天,夏府一切如常。
李嬷嬷整日里眼睛都差一点掉进了云芷阁,也没有觉察出半点威胁。